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 战事方歇,西北便下起了一场雪,天兜不住似的,一个劲儿往人间撒,一夜三尺雪,盖住了满目疮痍。 这会子天才蒙蒙亮,日光自天边铺开来,将冰冻三尺的漠北河映成一条银汉。 一匹马沿着漠北河疾驰北上,最后停在大亓军营前,马上的人似乎十分着急,几乎是跌下马来,同守卫呈上通行令。 西北战事已定,山河无恙,将士远征劳苦,圣上万分挂念。 “回京?”点了七八盏烛火的帅帐里,将军许宴清微微瞥一眼京上密使,似笑非笑。 “是。”来使恭恭敬敬拱手回道,悄悄将上头那位姿态随意的女将军打量一会,心道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女阎罗,手上人命多了,堪堪往那一放,就是一尊煞神的气度。 许将军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青灰大氅,一只手支着下巴,一只手里捧着一卷书,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书面,从里到外都透着漫不经心。 仿佛底下站着的不是京师那位派来的密使,而是个泥底下爬上来的喽啰。 “本将军知晓了。”赏了他一个极轻的眼神,许将军又把目光移回书上,明明白白地下了逐客令,“明日便启程。” “是。”来使行过一礼,正欲转身离去,便听见有人掀帘入帐来。 来人脚步极轻,衣袂飘然地路过来使,带起一股清苦的药草香。 来使微微一愣,心道怪不得一进这帅帐便闻见了一股似有若无的腥气,原来是…… 他几不可查地看一眼座上那坐得没形没款的女子,眸中划过钦佩之色。 那人已经走过他,来使得以看清楚全貌,原来是个清瘦非常的老军医。腊月寒天里,他竟十分有魄力地只穿了几件薄衫,手里提着一个木箱,只差一面招旗便可当街算命了。 老军医径直走到许将军面前,挨着矮桌坐下,木箱啪的一声放在上头,老军医一边开箱一边道:“明日启程回京?嫌命太长了还是活太久了?” 这大逆不道的话方收进来使耳中,他便觉一阵发凉,心道嫌命长的不是许将军是这老东西才是。 哪知许将军却只微微一笑,道:“我自有分寸。”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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